為了方便新人菜鳥主播,F區所有可對外出租的房產,都可以在戶籍管理中心找到全息視頻資料。秦大佬在寫什么呢?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有小朋友?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眾人開始慶幸。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
一下、一下、一下……廂房外,義莊院落內。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嘩啦”一聲巨響。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門已經推不開了。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你在說什么呢?”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你是在開玩笑吧。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那可怎么辦才好……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而不是一座監獄。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
作者感言
他似乎早就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