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他這樣說道。蕭霄:“???”
“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tuán),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jiān)谟瓮孢^程中注意以下事項(xiàng),否則后果自負(fù)。”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dǎo)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對不起!”
會是這個嗎?“掉毛有點(diǎn)嚴(yán)重。”他說。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因?yàn)樗部吹侥蔷呓┦瑒恿恕?/p>
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在F區(qū)沒人認(rèn)出秦非,并不代表進(jìn)了服務(wù)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yàn)楹颓胤呛炗喠酥鲝钠跫s的緣故。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所謂的“規(guī)則世界”,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jīng)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什么東西啊淦!!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dǎo)游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受用。“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那應(yīng)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秦非卻不肯走。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鏡子碎了。
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這種情況很罕見。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jìn)到義莊里來了?院內(nèi),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yuǎn)處。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yīng)該躲在老手背后。“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wù)大廳,準(zhǔn)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shí)時動向。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shí)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dāng)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zhèn)ィ骸 澳?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biāo)語露了出來。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xì)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作者感言
進(jìn)村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