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然后開口: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原因無他。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秦非見狀,微微垂眸。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不要再躲了。”
好像有人在笑。“……”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當然沒死。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你放心。”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但,實際上。“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你聽。”他說道。“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作者感言
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