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林業(yè)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切!”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根據(jù)玩家們統(tǒng)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guī)則一般來說有三種: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鑼聲又起。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shù)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誒誒誒??”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秦非:“!?”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沒想到,一切無關(guān)劇情。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現(xiàn)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yè)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系統(tǒng)!系統(tǒng)?”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秦非道。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五個、十個、二十個……徐陽舒自然同意。
“嚯。”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壓低聲音道。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但他也不敢反抗。秦非側(cè)過身,與導游對視。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又近了!……靠!“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
作者感言
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