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秦非點了點頭。
只是,良久。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秦非:……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鳥嘴醫生點頭:“可以。”是一個八卦圖。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啊——————”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
這間卻不一樣。“嘔……”
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鏡子里的秦非:“?”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雙馬尾愣在原地。
“然后呢?”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良久,她抬起頭來。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不會真的追來了吧?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作者感言
圣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