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還有這種好事?“哦——是、嗎?”
“……”“里面有聲音。”“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可現在呢?
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伙食很是不錯。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逃不掉了吧……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秦非:“……”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徐陽舒:卒!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可是……”
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作者感言
甚至有人已經偷偷的開始小聲對空氣說:“我指認王明明是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