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秦非:???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一下、一下、一下……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他逃不掉了!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多好的一顆蘋果!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
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什么提示?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
無人回應。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他逃不掉了!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作者感言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