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啊?”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老婆!!!”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這怎么才50%?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早晨,天剛亮。”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他忽然覺得。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反正也不會死。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作者感言
再說,秦非想讓黎明小隊當保鏢,聞人對此也有著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