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但是……”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現(xiàn)在時間還早。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看著棺材內(nèi)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dǎo)游用了什么法子。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xué)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玄關(guān)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dāng)中流連。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一個兩個三個。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秦非細(xì)細(xì)品味著這三個字。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還是秦非的臉。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秦大佬!秦大佬?”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而真正的污染源。……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nèi),空氣渾濁而冰冷。關(guān)山難越。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但。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jìn)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qū)域。
作者感言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