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快去找柳樹。”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yù)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yù)判。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shù)。“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xiàn)熱武器吧。”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guī)則不算太為難人。可規(guī)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當(dāng)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yīng)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秦非抬起頭來。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華奇?zhèn)ワw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shù)值驟然上升。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可是。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尸體嗎?
果然,他左手側(cè)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guān)己,一臉冷漠。良久,她抬起頭來。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在社區(qū)轉(zhuǎn)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信息。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fù)雜!”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shù)》。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作者感言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