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xù)瘋狂地回響:
第二種,局限性規(guī)則。
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huán)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看向三途。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也太會辦事了!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lián)播看。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但,一碼歸一碼。
現(xiàn)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xù)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shù)消失不見。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zhèn)壓進黑暗當中。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撒旦:你的心像石頭!!”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兩聲。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秦非:“因為我有病。”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三途問道。
作者感言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