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6號：“？？？”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找到了！村長：“……”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秦非調出彈幕面板。

有什么問題嗎？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對不起！”“你、說、錯、了！”

他開始奮力掙扎。

秦非點點頭。彌羊？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彈幕沸騰一片。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刷啦！”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84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很多。”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當然不是。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