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再死一個人就行。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秦非停下腳步。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棺材里……嗎?
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漸漸的。“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作者感言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