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蝴蝶點了點頭。“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對!我們都是鬼!!”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不要。”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系統:“……”秦非松了口氣。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蕭霄:“……”“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秦非垂眸不語。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作者感言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