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秦非但笑不語。不會被氣哭了吧……?一切溫柔又詭異。
蕭霄人都麻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秦非道:“當然是我。”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那就只可能是——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哦,好像是個人。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作者感言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