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第一個字是“快”。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

外面漆黑一片。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嗯吶。”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放……放開……我……”不要聽。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好——”

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可是。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嗯。”秦非點了點頭。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躲在簾子里的神父：“……”

“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3.鳥嘴醫生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恐懼，惡心，不適。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都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