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件人不明。
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秦非笑了一下。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嗨~”
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為什么要向他解釋?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一步一步。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還是沒人!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錦程旅行社。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林業也嘆了口氣。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他說。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啊——!!!”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作者感言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