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真的……可以這樣嗎？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可，那也不對啊。他們終于停了。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因為這并不重要。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蕭霄：“……”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物理驅鬼，硬核降神！”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