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禽獸不如啊。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不過。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他望向空氣。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連這都準備好了?但——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醫生道:“凌晨以后。”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林業閉上眼睛。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撒旦:###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雙馬尾愣在原地。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完全沒有地方可躲。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宋天道。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秦非搖搖頭:“不要。”是他還沒有發現的。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
作者感言
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