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背后,是嗜殺的惡鬼。“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多么美妙!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秦、嘔……秦大佬!!”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誘導?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村長呆住了。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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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作者感言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