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
“這可真是……”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兩分鐘過去了。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秦非:“咳咳。”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時間到了。”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6號已經殺紅了眼。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他必須去。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三途問道。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可現在!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作者感言
絞肉機是一整臺半嵌在墻壁里的巨大機器,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都用厚重的鐵皮包裹著,想憑借這把薄薄的匕首將其破壞,難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