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奮力掙扎。
……“你們……都是想進(jìn)幼兒園嗎?”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jǐn)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yè)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qū)工作人員。”
“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fù)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jié)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nèi)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shù),引導(dǎo)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秦非點點頭:“走吧。”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fā)瘋了: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臥槽……”
……居然。這場直播的通關(guān)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shù)》,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他遠(yuǎn)遠(yuǎn)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yīng),連眼珠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秦非眉心緊鎖。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xì)。
“有人來了!”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jìn)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fēng)吹拂而來。
“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fā)出破風(fēng)箱一般嗬嗬的雜音。“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shù)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shù)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打?qū)嵉奈锢砉袅恕A枘确€(wěn)住心神,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
“但是——”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三途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guān)。“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jìn)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fā)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fā)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
作者感言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