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guī)則都是一定正確的。?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就只能由他們來創(chuàng)造死亡。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鬼火是真的心態(tài)崩了。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xiàn)一次!
……所以……
一張。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鳥嘴醫(yī)生的工作守則】
對啊,為什么?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
那條規(guī)則中強調(diào)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jīng)無人居住許久。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呼~”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jīng)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作者感言
也是祂最愿意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