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但,薛驚奇畢竟只是一個B級玩家。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玩家們進入門內。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快點!快啊!”通風管道內傳來其他人的催促聲。宋天當時就很想奪路而逃。
秦非在看見提示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腳踝、小腿。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房頂的燈不斷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兩側墻壁深處傳來悶響。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
秦非道:“其實副本剛開始的時候,聽這個副本名,我還以為我們要玩的是狼人殺一類的游戲。”
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玩家們在系統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
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盲目的丟下彩球任務去尋找剪刀, 在目前是不現實的,玩家們只能暫先將剪刀放在一旁,再看看之后能否在游戲過程中,找到些別的相關線索。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現每次任務,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
在他面前坐著蕭霄和林業,兩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旁邊的彌羊。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這些蛾子會咬人,細密的牙齒小塊小塊撕扯著皮肉,雖然傷口不致命,但疼痛令人難以忽視。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
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
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亞莉安畢恭畢敬,看著秦非的眼神都顯得無比積極。
在三個人的聲音都消失在樓梯上以后,彌羊跨步走向沙發,十分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靠,又見小羊經典形象!!我還以為絕版了!”林業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
臉?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人群就將他與貓咪沖散了。蝴蝶站在門外,垂眸吩咐著傀儡們:“進去,仔細翻找,不要錯過任何一寸區域。”
秦非皺了皺眉。
秦非甚至隱約有一種懷疑,他覺得,系統分派給他王明明這個身份時,抱有著一種隱秘的、不懷好意的心思。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
雖然沒有照片,但蝴蝶找玩家畫了一副秦非的彩繪,和真人怎么也有六七分像。
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話音落,旁邊四個人頓時一陣惡寒。
畢竟,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一見到他,絕沒有認不出的可能。秦非帶著他的三個保安隊友,一路巡邏,已經將個位數標號的樓棟全部檢查完畢。
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
他們的雙眼放空,瞳孔擴散到驚人的大小,整個眼白全都被黑色所覆蓋。“恭喜在場玩家成功解鎖副本隱藏支線任務:雪山背后的秘密,當前副本任務已升級!”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
之后也大概率不會主動惹事。“救,沒人同情一下蝴蝶嗎?完全被當成工具人了啊。”
“石頭、剪刀、布。”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一般玩家見到林業這樣,恐怕已經要開始破口大罵,鬼火卻只是皺了皺眉頭。
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
作者感言
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