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哎呀。”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
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趙紅梅。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作者感言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