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開口。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qū)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biāo)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腳下的地毯還在不斷變軟。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昂昧耍矣H愛的動物朋友們!今日結(jié)算已完成,10分鐘后,游戲區(qū)將暫時關(guān)閉,直到明天早上重新開放。現(xiàn)在,請大家回到底層船艙的圈欄區(qū)去吧!”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三途憂心忡忡。
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烏蒙:……?
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
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nèi)克拦猓湍芴哨A了。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
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dāng)充電寶用的應(yīng)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
鬼嬰不知何時又鉆了出來,小小的青皮僵尸攀附在秦非背后,腦袋朝下倒吊在他的背上,細(xì)瘦的胳膊揮舞,有鬼怪靠近時,它便狠狠一巴掌抽過去!不知營地中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而且蝴蝶開始地毯式搜索,小秦就危險了吧。”丁立一怔,加快腳步。光是看到這些東西,這一趟就不算白來。
秦非在心中由衷地這樣想到,面上卻半點未曾表露出來,看上去冷靜得出奇,似乎絲毫不為蜥蜴所遭受的傷痛所動。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黎明,仿佛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正在審視著勾搭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女兒的臭男人。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而應(yīng)或頭頂?shù)倪M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
“謝謝你,我的嘴替。”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
“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
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nèi)。
青年輕輕旋轉(zhuǎn)著指節(jié)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秦非眸色微沉。
“……家里出什么事了?”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
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樣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鏟子掀飛。他現(xiàn)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
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qū)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他伸手指向不遠(yuǎn)處。
趙剛大口大口倒抽著氣,發(fā)出破風(fēng)箱般的響聲。
今天他們主動找上密林,而且嚴(yán)格按照地圖指示前進,密林的污染強度自然也大幅下降。
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tǒng)提示。其實秦非沒必要特意提這個,但這樣說能讓應(yīng)或恐慌害怕。
秦非言笑晏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聞人隊長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雙眼一閉,壯士斷腕般將繩頭遞到秦非手里:
“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yán)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哪里來的殺千刀的小毛賊,連垃圾站都不放過!
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
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非直接將相冊時間調(diào)到了最近日期?;顒又行牡?綠色光圈未變,但在稍遠(yuǎn)一些的地方,一個新的黃色光圈正在逐漸形成。兩組人幾乎同時面對面出現(xiàn),宋天看著雙馬尾,得意地?fù)P了揚下巴。
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xù)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
為了賺點外快給隊友買高階傷藥,聞人隊長在自由交易市場接了個護送的單子,內(nèi)容就是帶著刁明過一場副本。她手握長鞭猛力一甩,鞭尾狠狠抽在地面上,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淺白的印痕。
壓得緊實的肉泥在水中散開, 濃重的血腥氣順著水面氤氳開來,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異色。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
作者感言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