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鬼火:麻蛋!!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作者感言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