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NPC?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
越來越近。可,一旦秦非進屋。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jīng)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qū)Ω督┦奈锲贰?/p>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shù)都推給他們,轉(zhuǎn)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不過現(xiàn)在好了。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cè)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wǎng)了。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醫(yī)生就站在醫(yī)務(wù)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很久。鬼嬰的領(lǐng)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zhì)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又一巴掌。
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嚯。”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該不會……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guān)懷道。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顯然,在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凌娜愕然上前。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lián)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系統(tǒng)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怎么回事?就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他只好趕緊跟上。
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wù)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yīng)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他側(cè)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作者感言
2023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