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原因其實很簡單。”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不對,不對。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他殺死了8號!”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可是。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導游:“……?”
“他殺死了8號!”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是信號不好嗎?”“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大佬,你在干什么????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是的,舍己救人。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作者感言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