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蕭霄愣了一下:“蛤?”“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怎么?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秦非長長出了口氣。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這掛鉤著他們內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提示?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秦非精神一振。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嗯,對,一定是這樣!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鬼火自然是搖頭。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總之,那人看不懂。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而后。
作者感言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