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玩家們心思各異。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蕭霄:“……”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要刀人嗎!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就這樣吧。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好感度,10000%。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作者感言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