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蕭霄連連點(diǎn)頭。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xù)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cè):“你要等的人來了。”“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
導(dǎo)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dǎo)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圍玩家:???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wù)。
鏡頭方向一轉(zhuǎn),秦非乖巧點(diǎn)頭的臉放大出現(xiàn)在了光幕上。“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那、那……”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dān)心。”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他百分百確信,系統(tǒng)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dú)饣旌现瘸粼诳諝庵袕浬㈤_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fù)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晚飯結(jié)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fā)生啊……”……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fù)碓谝黄穑?又止。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shè)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hù)。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冷風(fēng)戛然而止。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室內(nèi)恢復(fù)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tuán),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diǎn),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zhuǎn)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yáng),語氣淡淡道。
“凌娜說得沒錯。”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nèi)都?xì)埲绷艘徊糠治淖帧槭裁刺m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還打個屁呀!
作者感言
該主播見鬼,語氣輕柔懇切地開口:早安、午安、晚安,吃了沒,需要安排晚飯嗎?包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