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眾人面面相覷。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就要死了!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他信了!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棺材里……嗎?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秦非頷首:“剛升的。”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這次真的完了。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林業也嘆了口氣。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一覽無余。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迷宮里有什么呢?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四人踏上臺階。可是……
作者感言
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