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影片結(jié)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wù),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社區(qū)內(nèi)禁止隨意翻墻!”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屋中寂靜一片。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jié)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可他又是為什么?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砰的一聲。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shù)觀眾所想知道的。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fā)現(xiàn),狼人社區(qū)的環(huán)境非常好。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dāng)成了一個NPC。“猜一猜第一個進(jìn)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xiàn),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秦非半瞇起眼細(xì)細(xì)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但。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zhì)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順著未關(guān)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lán)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yùn)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會不會是就是它?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qū)域。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wù)的樣子。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咳。”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蕭霄:?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jiān)視。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有人曾經(jīng)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偷雞摸狗被NPC抓現(xiàn)行了。
【恭喜玩家秦非、玩家蕭霄、玩家孫守義、玩家凌娜、玩家林業(yè)完成0039號副本世界《夜游守陰村》隱藏支線,成功獲得該支線獎勵】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fēng)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wù),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經(jīng)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jīng)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他今天才剛進(jìn)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作者感言
“對了,爸爸媽媽。”秦非將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點餅屑用舌尖掃進(jìn)嘴里,掀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