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頭暈。“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這很奇怪。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
蕭霄:“噗。”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沒鎖。“……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作者感言
話說得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