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都要進去嗎?”……好像是有?秦非來到規則世界這么久,對于個人展示賽和公會大賽也有一定的了解。
——這家伙簡直有毒!他摸不清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雖然他的臉上同樣覆蓋著一層人類的皮囊,但尖尖的嘴已經戳出口腔,裸露在了空氣當中。
“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
烏蒙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左捅捅,右捅捅。光幕上的貓咪正沿著泳池邊緣來回踱步。
預選賽即將在今天正式開始。
空氣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強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墻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起來。唐朋總覺得,整個活動中心現在就像一塊正在散發著香馨味的小蛋糕,吸引著社區里的鬼怪從黑暗中走出來,將他們一口吞掉。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
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
但其實,他有在同時偷偷觀察應或。
“這、這不是14號樓里面嗎?”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
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彌羊曾經和林業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林業后來見到秦非,轉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該簽什么契約內容就簽什么,一點也沒有想要趁機占他的便宜。
“第二!”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
傀儡身前,兩名NPC神態僵硬,辨不出喜怒。這家伙接下去要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
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他們三人被秦非變成游戲玩家以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狀態。
秦非凝眉看向身前。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我靠!!!”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房間里沒人,門也并沒有鎖。
直播大廳中,幾十萬雙眼睛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隱瞞的必要,秦非爽快承認。雖然他只是第一次進這間房間,但誠如他進門前所言,他用一顆彩球的價格,向從這間房中出來的前一批玩家,購買了游戲消息。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眼翅蛾突然集體調轉了方向。
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容。
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
在出發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他將銅絲扭成麻花狀,塞進垃圾站大門的鎖扣里。預選賽即將在今天正式開始。瓦倫老頭的機槍和玩具墻都經過特殊處理,不知道騙了多少新人的積分。
“這支小隊全員都是攻擊系玩家,因此雖然沒有A級玩家做領隊,但在固定隊中還是小有名氣。”那人點點頭。“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
所以當他們看到回來的人不是隊友時,才會那樣沮喪。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
“這下完蛋了吧,他肯定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了!”并且進了屋內,正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處打轉。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秦非喜歡笑,即便沒事時,那形狀漂亮的薄唇也總是抿出上揚的弧度,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自如。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和陶征低眉順眼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既定的框架內,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這種難看,和彌羊在狼人社區里用過的老頭皮囊不一樣,不是普通的難看,而是一種會讓人掉san的難看。林業看著秦非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出神。
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他像變魔術一般從身后抽出幾張紙來,遞到三人面前。
“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
臉太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會用劈叉。丁立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我們也是來——”
作者感言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