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guī)則。”
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怎么?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
“不要再躲了。”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此刻她的狀態(tài)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原來是這樣。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tǒng)屏蔽掉的內容。“怎么又雪花了???”
28人。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林業(yè)不能死。“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走吧。”秦非道。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2.鳥嘴醫(yī)生每次出現(xiàn)的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那、那。”林業(yè)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好像有人在笑。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作者感言
秦非這一招能影響并控制他人行動的騷操作,實在很能唬人,王輝他們又不知道【游戲玩家】的配套能力只是個表面光鮮的樣子貨,只怕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