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有人來了!”“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薄拔椅椅?,我看過三次?!庇徐`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p>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下一秒。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p>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惫砼w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哦……”蕭霄連忙應下。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蕭霄臉頰一抽。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眱蓚€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
血腥瑪麗。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作者感言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