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蕭霄是誰?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p>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zhuǎn)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走廊上。
與此同時,無數(shù)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xiàn)形。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況且,有關(guān)神像的這部分規(guī)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词貍兛炊紱]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cè)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蕭霄:“!這么快!”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粗韹霃奶?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shè)實在好得出奇。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不過就是兩分鐘!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總比去偷內(nèi)褲要好得多得多。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nèi),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p>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D.血腥瑪麗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秦非干脆作罷。“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一,二,三……
要遵守民風民俗。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昂冒??!绷謽I(yè)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jīng)在這個家中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p>
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p>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絕對已經(jīng)死透了啊。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作者感言
“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