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
“醒了。”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tmd真的好恐怖。“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作者感言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