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
看看這小東西!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好奇怪。
“接住!”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都一樣,都一樣。
也更好忽悠。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不過問題也不大。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秦非:……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30、29、28……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秦非但笑不語。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炒肝。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秦非:“?”但這里不一樣。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作者感言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