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越來越大,頭頂陰云翻卷如潮,彌羊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擔憂:“不會要刮暴風雪吧?”
“我們得做雙重防備。”彌羊道,“最好能把登山繩和登山工具都用上。”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
“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
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這樣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觀眾們了解到真面目,恐怕會驚掉別人的下巴。
“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兩米多的高差,林業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
這么巧, 又都是一個陣營?
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
“你將碎片喚醒了。”污染源極其肯定地說道。秦非若有所思。秦非垂下眼眸,按捺住了想要追問的欲望。
有一棵樹比周圍其他樹都要大一些的樹的倒了,雪地上散落著破敗的樹干殘片。
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你……”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
而走廊上其他的玩家,有些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和彌羊走在隊伍最前面,承受的最大的風雪,說話聲被風刮碎,卷到了不知何處。
“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可管道比光滑一片,根本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應或聞言,面色古怪地看了秦非一眼。假如彌羊也滿屋子亂跑, 那秦非就算一遍又一遍搜尋整間房間, 又有什么用?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
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我倒是覺得,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帶到溝里去的人。
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
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
現在倒好,該怎么辦啊!打開工作區大門這項任務危險系數頗高,可獾在沒有和秦非四人做交易的情況下,選擇了直接伸手拉開大門。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大家都覺得那是他當時被凍迷糊了,在瀕死之際產生的幻覺。”
例如: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他們是一群B級C級的玩家,在副本中實力只能算是中游水平。這樣的規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
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
彌羊盯著面前的玩家,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只不過這個天選之子本人有點廢,手里握著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如今還親手將一對王炸送到了對手手中。要不是柳驚和雙馬尾跟他吵架。
烏蒙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對應或道:“他還挺沒心眼。”彌羊:“……”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
“石頭、剪刀、布。”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另外幾人的狀態也都和林業差不多,雖然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都流露著迷茫與焦灼。“我們需要在湖的這里切割出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冰洞。”丁立這樣說著, 用匕首的刀尖在冰面上徒手畫出了一個圓形,標準得不能再標準。
“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子!”刁明明擺著有問題,但偏偏又偽裝得極好。
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又失敗了。
王明明的媽媽抬手拍了一下門邊墻上的某處,房間里亮起燈來,照亮出一片恐怖如地獄般的場景。
蕭霄的臉卻已經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像秦非這樣不做任何隔離,用一雙手捧著,還連續不斷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簡直不能想象。
作者感言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