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
會不會是就是它?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他快頂不住了。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廣播仍在繼續。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也太難了。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繼續交流嗎。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他必須去。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作者感言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