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NPC有個球的積分。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是在開嘲諷吧……”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請尸第一式,挖眼——”恰好秦非就有。“這里是休息區。”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
“嘔——嘔——嘔嘔嘔——”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秦非:“?”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秦非大言不慚: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作者感言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