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雖然沒有規(guī)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jié)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xiàn)。”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好吧。”
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秦非在回憶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秦非點頭:“當然。”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jù)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陸續(xù)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jīng)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wěn)住自己的重心。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shù)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主播為了養(yǎng)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jīng)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jīng)足足夠用了。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shù)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nèi)容非常吸引人。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
作者感言
秦非已經(jīng)不需要再額外加速,因為身后的老鼠三人也已被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