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又來?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蝴蝶點了點頭。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放……放開……我……”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一瞬間,尖叫聲四起。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
算了。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
雖然不知道名字。那是鈴鐺在響動。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賭盤?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冷靜!冷靜!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作者感言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