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fù)雜難辨。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它、它變樣了誒……”林業(yè)驚嘆著。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三途將門從內(nèi)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總之,他就當(dāng)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那個在物業(yè)中心前發(fā)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找到了任務(wù)物品。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dāng)前積分:14分!】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yuǎn)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yuǎn)處向這邊走來。也沒穿洞洞鞋。
“臥槽!!!”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rèn)出你是小區(qū)里的孩子)】
門應(yīng)聲而開。秦非:“好。”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秦非驀地回頭。
秦非:“……”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xiàn)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guī)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zhuǎn)、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一道身影自不遠(yuǎn)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yè)身邊,一只手環(huán)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yīng)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除了刀疤。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只有秦非。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huán)節(jié)。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作者感言
預(yù)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