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為什么會這樣?“但是——”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
真的是巧合嗎?刀疤跟上來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玩家們:???
“嘔——嘔——嘔嘔嘔——”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而且……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最終,右腦打贏了。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真是離奇!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算了,算了。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好吵啊。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秦非眼角一抽。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作者感言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