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抬起頭來。“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不要說話。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

“嗨～”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

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秦非一怔。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很可能就是有鬼。

“哦……”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說完轉身離開。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蕭霄：“……”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