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次他的確輕敵了,密林的污染程度正在玩家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逐步加深。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托羅蒙德山里存在著一個黑洞——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帖子這段里面用了一大堆專業術語,我也沒太記住。”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秦非十分配合地一起演戲,兩個人如同兩只鵪鶉一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陷入藝術的癡狂后,寶田正明先生成為了自己雕塑大軍中的一員!秦非此時正站在余阿婆的視線死角中,但這位置十分尷尬。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一旦安全區消失,他們豈不就只能等待著被怪物甕中捉鱉?事實上,彌羊剛從通道中爬到這個開闊空間來的時候,還以為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指引之地。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
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
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一旦遇到特殊鎖,例如面部識別或指紋識別;祂似乎正在為自己這不打一聲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當舉措而擔憂,害怕秦非因此生氣。
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瘋了”?“烏蒙——”
被標記的玩家又不樂意了,并得到了稀稀拉拉幾聲附和。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這是很有趣的交流方法,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污染源就是在給他提示。
——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兩人繼續向前跑著,而系統就像是鐵了心想將這兩個人埋葬在這棟樓里,他們的生存空間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小。老虎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尖:“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記介紹了,我那兒有一個很有趣的房間,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
老虎人都傻了。秦非皺起眉頭。
但事急從權,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應或望向秦非那張毫無威懾力的、柔和而清秀的臉龐,又聯想到他剛剛在極度危險的邊緣當機立斷出手的決絕,忽然覺得渾身直發毛。“哈哈哈哈哈!”
“大家放輕松,不要緊張!”“快, 爬到那上面去!”獾厲聲說道。伴隨而來的,還有數道驚聲慘叫!
新神!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哈……哈!呼——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
“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隱藏任務不是被蝴蝶接到的嗎,和王明明有什么關系。可晚上發生的事卻毫無疑問給了他一記迎頭痛擊。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
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
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秦非卻漫不經心地抿唇輕笑。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公主殿下深諳話題轉移大法, 不動聲色地對阿惠示意。一直沒能成功。應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下過多個副本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條規則不可能全然無用。
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這棵樹在動,它不斷出現在玩家們前后左右,各個方向。
“走吧,我親愛的媽咪。”
“你來了——”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這是谷梁冒險向三人和盤托出的原因,他怕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我倒也沒這個意思。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開膛手杰克覺得彌羊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我們要去找林子里的神廟,該怎么走?”段南向前方張望著,刁明咬著牙從隊伍后面追上,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根據豬人給出的提示,玩家們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在“休息鐘敲響之前”。
作者感言
現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看見那些樹的影子。